2015年的西沽
枉言
2015年夏,小雨初歇,我和田老为“天津记忆”团队活动探访西沽胡同地区的随拍路线。西沽历史悠久,是津门七十二沽之一,因地处沽水(今北运河)之西故名,曾有西沽村、西沽镇、黄叶村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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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大运河开通后,西沽一带成为南北漕运的水路要道,设有码头,居民世代多为依靠水运,码头货栈或捕鱼种菜,务农为生。清代,西沽已形成桃柳自然景观,文人墨客咏吟句频出不辍“西沽桃柳”由此得名。清康熙四十七年(1708)康熙帝南巡江浙,曾途经于此,清乾隆三十二年(1767)乾隆帝巡幸西沽,查灾情、勘堤防,御笔《西沽二首》。清末,天津老三营武器库由海光寺迁至西沽(今西沽公园、河北工学院东院一带),得名西沽武库。这里曾是义和团抗击八国联军的战场。清光绪二十年(1903)在西沽武库西部建立了中华第一新学府----北洋大学堂(今河北工业大学),习惯称之“西沽大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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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沽,天津的老地名,对于我来说,既是最陌生,也是最熟悉。陌生是因为我没有来过这里,熟悉是因为这是这座城市最后的一片胡同。此次探访,我是跟随“天津记忆”团队的田老师,一起为团队的摄影活动探访出一条可行和高效的线路。
我是带着记忆来的。小的时候奶奶家住南市,姥姥家住在东门里,其他的亲戚家也都是居住在不远的胡同环境。满城尽是院落的城市在短短的十年里,天翻地覆,面貌全新。我这一代人的成长环境,周遭氛围不可挽回地灰飞烟灭。从此,城市还是城市,我们还是我们。我们没有走远,却找不到来时的路;这座城市没有移动,全新且带着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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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强烈地被感动的心情来了。其实,一走进胡同,我便失望了。虽然,这片胡同尚且幸存,在这么多年拆迁的风声鹤唳之下,早已经破坏不堪。院落凋敝,草长过膝,卫生极差,一副马上要搬家走人的场面。眼前画面和脑子里的印象不停地对比,我极力地想找到相近的感觉,在不同的时空里彼此相应,来感动自己,可是我一直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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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我非常迷恋在胡同里转来拐去,尤其是过年拜访亲戚家,一边浸入在过年的喜庆氛围里,一边在似是而非的环境里印证走过的路。有的胡同,两边生意兴隆,热闹繁华;有的胡同,两边墙高森然,清幽僻静;有的胡同,弯弯曲曲,狭窄逼人……有的拐弯处,让狭窄为通达,相反也可能一下子从热闹喧嚣转为寂静冷僻……现在回想来,每条胡同和每个转角处都是有生命的。当年的印象虽然不华丽,却毕竟是生命的一部分。也许,小时候的胡同也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只是童年迷梦美化了那个时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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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师的眼力比我好,往往能够发现老房子的细节,比如砖雕。一旦发现,田老师就仔细地记录下来。田老师拿着一个iPad,显得很时尚。这里的居民很友好,纷纷指引我们去看有百年历史的老宅。此前,我参加过三次日租界的拍摄活动。一次大家在一个老院子里合影,楼上的居民跑来指责我们:“不要为这些老房子做什么呼吁了,尽早拆了才好,你们不知道居在这里的苦。”其实,老房子真的不是让现代的人来住的。一座需要发展的城市,不可能都是老房子;一座有数百年历史的城,也不应该没有任何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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