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葡游（一）序曲阿尔卡拉

阿尔卡拉

7月初，川航将开通成都直飞马德里航线。王君邀约，两家人一起出游西班牙和葡萄牙。正好，我的欧洲游版图上，尚未涉足利比里亚半岛。于是，马上办签证，委托朋友旅游公司定制线路、落实包车和预定酒店。公司要我们提需求，可大家都没去过，两眼一抹黑，只希望不当特种兵即可。公司窃喜，直言说，没去过就好。

12小时，飞行近万公里，当地时间7月7日凌晨落地。四大一小，登上司机兼导游张导的奔驰商务，30分钟到达小城阿尔卡拉，游览兼放松筋骨。

如果说西班牙之旅是盛宴，阿尔卡拉就是开胃小菜。但从文学角度来看，堪称主菜。

阿尔卡拉这名字，不免想起西班牙网球名将阿尔卡拉斯及纳达尔。纳达尔、费德勒和德约并称网坛三巨头，横行多年。去年11月，38岁老纳退役。2003年生人阿尔卡拉斯为西班牙接棒，上月刚在法网夺冠。当然，他并非生在阿尔卡拉。

阿尔卡拉出名的是大文豪塞万提斯，1547年诞生于此。他经历复杂，曾在希腊作战，左手被打残，多次入狱，最终写出《堂吉诃德》。小说成功塑造了终日活在骑士梦中的堂吉诃德，以及行事类似猪八戒的跟班桑丘。《堂吉诃德》开创了近代现实主义文学先河，是西班牙文学瑰宝，至今仍是书店里的常客。中国上世纪初就有林纾翻译的中文版，影响较大的则是杨绛译本。洋洋洒洒95万字，比《红楼梦》还多20万字。通读一遍，绝非易事。人们‬喜欢‬堂吉诃德‬，不是‬因为他的愚‬，而是‬因为他的憨‬。此类‬精神‬，现已‬绝迹‬。

很不凑巧，恰逢周一，博物馆例行休息日。自然，塞万提斯故居也闭门谢客。塞家门口石凳上，堂吉诃德和桑丘坐在一起聊天。堂吉诃德右手握着长矛，伸出左手，正在胡吹神侃，滔滔不绝诉说自己的冒险经历。

塞万提斯故居

堂吉诃德和桑丘

张导说，故居里面其实也没啥，古迹早已难寻。只是用家具和器物复原当年生活场景，另有些古籍、版画和历史文献，及各种《堂吉诃德》译本，包括中译本。

五百年来，塞万提斯已成为西班牙人的骄傲，其‬塑像‬随处可见。附近塞万提斯广场上，他腰挂佩剑，右手握着弯曲如麦穗的鹅毛笔，像个文学骑士。

塞万提斯广场

塞万提斯塑像

阿尔卡拉大学建于13世纪，乃西班牙第一所大学，在欧洲首创大学城概念。每年4月23日，在塞万提斯祭日这天，西班牙国王会光临阿尔卡拉大学，亲自颁发西班牙语文学最高奖，塞万提斯奖。对国人来说，除了塞万提斯，所熟悉的西班牙作家不多，但如果说起西班牙语作家，却会如数家珍。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之后，其大片土地沦为殖民地。至今除巴西讲葡萄牙语外，其他国家几乎都说西班牙语。上世纪美洲文学爆炸之后，炸出许多具有世界影响的作家，如哥伦比亚的马尔克斯、阿根廷的博尔豪斯、智利的聂鲁达、秘鲁的略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