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溪穿村而过,犹如一把梳子,把日子梳成长长的辫子,从隋初梳到此刻。
青石板缝里渗着水声,像谁把千年的话碎成了呢喃——小桥驮着夕阳的影子,在水面晃出晃荡的屋檐,那些挂着红灯笼的廊柱,还蘸着明清的墨色,却在转角撞上了飘着咖啡香的玻璃窗。
祠堂的飞檐挑着云,砖雕里的故事还在褪色,香案前的烛火却映着游客的手机屏,光与影在族谱的残页上叠出重影。
查济酒在陶瓮里醒着,糯米的甜混着溪水的凉,醉了往来的脚步,也醉了溪石上青苔的年轮。
民宿把老房子拆成诗行,木梁上的雕花都成了陈列品。
有人在雕花窗下写明信片,笔尖划过的沙沙声,和隔壁乡土文化馆里织布机的咔嗒声,相互映照。
这里的日子啊,一半在青瓦白墙里打盹,一半在现世的烟火中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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