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平仄里认得了它的轮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白,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褶皱,是水墨里晕开的青黛。也在光影里触过它的温度,是银幕上晃动的人影,是那句藏在雾里的台词,让某块记忆总带着点潮湿的怅惘。
多少回把行李摊开又收起,目的地那栏填了又划,庐山总在纸页间亮着,像颗悬而未落的星。直到这个夏天,脚终于踩上了它的石阶。
风还是诗里的风,带着松涛和水汽,吹得人领口发酥。雾也还是电影里的雾,漫过栏杆时,倒像把那些年没说出口的向往,都裹成了看得见的白。
原来有些相遇,不必急。就像此刻握着冰啤酒的手,终于触到了诗里的凉、电影里的慢——那些迂回的等待,都成了此刻山风里,最清冽的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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