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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早上八点,当多数打工人还堵在路上缓慢前进,或者站在拥挤的地铁里打着哈欠时,张运来刚刚从车里醒来。
他打开车尾厢门,阳光洒进来,视野瞬间变得开阔,微风轻轻拂面,深圳湾的蓝色海面和天空映入眼帘,令人心旷神怡。
这样“开门见海”的早晨,已经陪伴张运来度过了三年多的时光。
他时常感慨,自己怎么就没能早点住进车里?早一点住进这样的风景里?
前言
在深圳,张运来已经在他的车里住了超过三年。这并非个例,当城市生活的成本与个人精神需求之间的天平失衡,一些人开始在车轮上寻找新的支点。
这种工作日在繁华都市,周末则驾车回三百公里外的家乡阳江,已经成为他雷打不动的节奏。这不仅仅只是省钱的原因,更像是在流动的现代生活中,一次重建个人秩序的大胆尝试。
无独有偶,在北京工作的程序员尹萌,从2022年秋天起,也把她那辆宽敞的六座SUV变成了自己的移动居所。而在上海,35岁的游戏程序员“码叔”,则在去年三月底,将一辆花费2100元淘来的二手摆摊车,改造成了自己的“狗窝”。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探索着一种城市边缘的生存新形态,一个在经济压力与精神诉求夹缝中开辟出的“轮上壁龛”。
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
对于尹萌来说,选择睡在车里,源于一次成本核算。在北京,一间尚可的房间月租至少2500元,平摊下来每天的成本高达70块。而她,一个典型的互联网从业者,不仅时常加班,每个周末还要开车返回天津武清的家中。出租屋对她而言,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闲置状态。
她算了一笔账:每周一从武清开车到北京,周五再返回,一周的高速费和充电费加起来还不到300块,平均每天的开销降至40元左右。这一转换,直接为她节省了近四成的生活开支。这种选择背后,是将传统居住模式中沉没的租金成本,转化为一种更具灵活性和掌控感的流动性支出。
远在上海的码叔,做出选择的背景则更为迫切。公司效益滑坡,他的收入直接腰斩,而那间每月需要支付5000元租金的屋子,变得难以为继。房子对他来说,同样只是一个昂贵的“睡眠舱”,因为加班是常态。于是,他开始审视自己的生活:如何用最少的资源,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他想过轿车,但空间实在狭窄得令人绝望。也考虑过房车,可即便是二手的,动辄上万的价格也让他望而却步。
最后,在一次路边吃烧烤看到的那辆摆摊车,让他眼前一亮。最终,他花了2100元,拥有了一个虽然简陋但完全属于自己的移动资产。这笔钱,甚至不到他半个月的房租。
这辆车不仅是一个住所,更是一种保障。码叔永远忘不了,曾经因为房东要卖房,被要求在一周内仓皇搬离的狼狈。租房生活里那种随时可能被连根拔起的不安,让他不敢添置任何大件物品。而现在,这辆破旧的摆摊车,是他自己的财产,里面装着他的全部家当,随时可以跟着他去任何地方。
方寸之地精神旷野
当物理空间被压缩到极致,奇妙的是,心理空间反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张运来选择车居,首要动机甚至不是省钱,而是对居住品质的追求。他在阳江老家的房子,是足有四层半、数百平米的楼房。而在深圳,他所能负担的,却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逼仄单间。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合租房里那个永远处于“战场”状态的公共厕所。糟糕的卫生状况,以及早高峰时排起的长队,都在不断消磨着他对大城市生活的耐心。相比之下,如今他每天醒来的深圳湾公园,那里的公共厕所干净得堪比五星级酒店。
这辆不足四平米的小车,为他隔绝了外界的纷扰,还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广阔天地的窗。
车内空间虽小,但车窗外,是整个深圳湾的开阔海景。他常常感慨,后悔没有更早开始这样的生活。这种“开门见海”的奢侈,远胜于在出租屋里“推窗见楼”的压抑。
码叔对此深有同感。他那5.51平米的摆摊车,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寒酸,但在他眼里,却是一个能带来无穷安全感的庇护所。
他说,这感觉就像“小时候喜欢钻到柜子里”,那种被包裹起来的、与世隔绝的安心感,是他在上海多年租房生涯中从未体验过的。这个被他戏称为“狗窝”的空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尹萌则把她的SUV变成了一个功能复合的私人舞台。她可以在车上用小电器给自己做一顿热气腾腾的早餐,也可以在结束一天疲惫的工作后,在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放声歌唱,甚至打开手机进行直播互动。
在这里,她不必顾忌邻居的眼光,也不必迁就他人的作息。
陌生的善意与熟悉的边界
这种游离于主流居住模式之外的生活,像一条无形的隔离带,将他们与城市固有的社交网络隔开,却也意外地催生了新的连接。张运来对此感触颇深。住在出租屋时,邻里之间房门紧闭,互不往来,那种隔绝感让他时常感到失落,他渴望能有更多的交流机会。
惊喜在某个清晨不期而至。一个陌生车友敲响了他的车窗,不是为了别的,只是热情地邀请他去参观自己的改装车。这种基于共同生活方式而产生的“同行者”社群感,让他倍感温暖。
码叔的社交圈子,则因为一次搬家而彻底被重塑。他将车开到了一个郊区的露营基地,周围的“邻居”五花八门,有公司总裁,有医生,都是他过去生活中“原本不会有交集”的人。他的生活半径,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拓宽了。
然而,码叔本人其实并不热衷社交,过多的访客和好奇的目光,有时反而会成为一种负担。他更享受一个人安静地改装车辆,或者在车旁摆弄他买来的运动器械。这种新环境,迫使他重新设定自己的人际交往边界。
与此同时,心理上的边界也需要重新构建。张运来坦言,最初在公园的公共厕所里洗漱时,他感到十分难为情,甚至有些羞耻。
但慢慢地,他意识到,如果要在这条路上走得自在,就必须学会“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是一种为了换取内心自由,而必须完成的心理调适。
结语
无论是张运来、码叔还是尹萌,他们都清晰地认识到,车居生活并非终极归宿。
尽管这种生活被赋予了自由、掌控感等诸多积极意义,但其“过渡”属性,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共识。
它是一个临时的庇护所,一个在抵达最终目的地之前的短暂停靠站。
信息来源
上观新闻《近4年不租房睡车里省10万!41岁程序员回应:并非省钱,月入几万元,老家有“小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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