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江这把年纪了,还能拉着梦鸽去新疆转悠一圈,挺不容易的。2025年9月上旬,他们俩从北京出发,直奔乌鲁木齐,行李简单,就带了些换洗衣物和常用药。落地后,先在市区安顿下来,住进一家中档酒店,房间朝北,视野开阔,能看到远处的山影。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坐上旅游大巴,目标是天山天池景区。那天天气晴朗,温度在十五度左右,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沿途戈壁和绿洲交替出现。到了景区入口,李双江戴着墨镜,下车时腿有点抖,需要随行人员从旁扶一把。梦鸽走在前头,帮他提着小包,两人就这样一步步往里走。
进到天池核心区,李双江的步子慢下来,每走十几米就得歇会儿。他的头发确实稀疏,后脑勺那块儿几乎光秃,梳了个大背头也遮不住。脸上皱纹横生,从额头到眼角一道道深沟,鼻梁两侧雀斑密布,像晒了太久的太阳留下的痕迹。景区里台阶多,他爬的时候右手抓着栏杆,左手让人搀着,汗很快就出来了。梦鸽也没轻松多少,她法令纹深,眼袋鼓鼓的,这些年为儿子李天一的事儿操碎心,脸上的沧桑藏不住。两人到湖边时,已经是中午了,李双江找了个平地坐下,喝了口水,继续看着周围的游客。景区人不少,当地导游在讲解天池的形成,李双江听着听着就闭眼养神,梦鸽则帮他扇扇子。
他们在天池停留了两个多小时,主要就是绕湖走了一小段。湖水蓝绿相间,风吹过水面起小浪,李双江试着扔了颗石子进去,看它沉底。随行人员全程跟着,递水递毛巾,生怕出岔子。梦鸽偶尔停下脚步,拍几张照片,手机对准湖面和远山。午饭是景区里的简餐,米饭加炒菜,李双江吃得少,只扒拉了几口就放筷子。下午两点,他们开始下山,坡道滑,李双江走得更小心,脚底下踩实了再移步。回程的车上,他靠着椅背睡了会儿,醒来时天色渐暗。酒店一到,梦鸽先去办退房手续,晚上他们转场去吐鲁番,那儿热得多,得换衣服。
吐鲁番的日子热烘烘的,温度逼近三十度,李双江穿了件短袖衬衫,梦鸽披了条薄围巾。第三天,他们去了火焰山,景区入口有索道可选,李双江没坐,直接走栈道上去。山体红砂岩层层叠叠,他边走边看地质纹路,手指偶尔碰碰岩面。需要扶的地方更多了,坡陡时随行人员拉着他胳膊,梦鸽在后头提醒慢点。山顶风大,李双江站那儿吹了会儿风,头发被吹乱,他也没管。下来后,他们在葡萄沟转了转,摘了些葡萄尝鲜,汁水甜中带酸。晚上回酒店,空调开足,李双江洗了个澡,早早躺下。梦鸽收拾行李,准备次日回程。
整个新疆行持续了五天,四天在路上和景区,两天调整时差。9月16日那天在天池的活动是最主要的,李双江早上八点出发,中午一点回,下午小憩。随行人员是老熟人,从北京跟着过来的,负责开车和买票。梦鸽全程照顾周到,帮李双江系鞋带,擦汗水。景区里他们没买太多纪念品,就一串手链和几张明信片。回乌鲁木齐的路上,李双江吃了点水果,苹果切块,梦鸽喂的。酒店晚饭是清淡的,粥和蒸鱼,他多吃了口粥,说是补身子。
这趟旅行对李双江来说,是难得的放松。之前几年,他身体走下坡路,腿脚不灵便,出门少。梦鸽也一样,儿子李天一2013年出事后,她四处奔波,头发白了不少。等到李天一2016年出狱,家里才稳下来。2023年李天一公开露面,照片里成熟了,李双江夫妇总算松口气。2024年他们在家多,偶尔去公园遛弯。这次新疆行,是梦鸽提议的,说是重温旧地。李双江早年在新疆军区文工团待过,1963年到1965年在那儿演唱军旅歌曲,天池是他去过的地方。重返旧地,他走得虽慢,但没抱怨。
天池那天,李双江试着唱了段老歌,声音小,就自己哼哼。梦鸽听了,点点头,没多说。景区管理严,他们避开高峰期,早去早回。随行人员拍了些视频,发给家里人看。李天一没跟来,他在外面工作,电话里问了问行程。回北京的飞机是9月18日中午,乌鲁木齐机场安检时,李双江过机器铃响,得再检查。登机后,他坐靠窗位,看云层。落地首都机场,凉风一吹,两人裹紧衣服。回家路上,出租车堵了会儿,李双江闭眼休息。
到家后,他们先睡一觉,调整倒时差。第二天,李双江去社区活动,唱了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声音稳。梦鸽在家整理照片,打印了几张裱起来。儿子李天一周末过来,带了些水果,全家吃了顿饭。饭桌上,李双江讲了天池的湖水多蓝,李天一听着,偶尔插句。梦鸽多夹菜给儿子,说多吃点。这趟旅行花了万把块,机票酒店景区门票加起来,不贵。随行人员是朋友帮忙,没额外雇。
李双江的晚年就这样,平平淡淡。86岁了,头发少,皱纹多,雀斑斑斑点点,这些年风吹日晒留下的。梦鸽58岁,比他小28岁,但操劳多了,看起来也老。儿子的事儿过去八年,他们总算能出门走走。新疆行后,李双江多喝水,补身子。梦鸽买了些新疆特产,干果和瓜子,分给邻居。社区里有人问起,她说老伴儿精神头好,走天池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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