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那山那湖那人

编者按：西藏自治区成立60周年庆祝大会刚刚结束，但对西藏60年发展奇迹的探索仍在继续。2025年9月，记者跟随采访团来到那曲市，以市政府所在地色尼区为起点，一路向西，途经中国海拔最高县双湖县、古象雄文明发祥地之一的尼玛县、位于冈底斯山和色林错之间的申扎县以及因境内班戈湖得名的班戈县，去探索那曲西部四县的历史传承和现代化发展。

尼玛，藏语意为“太阳”，历史上属于中象雄范围，1983年正式立县，现隶属那曲市。尼玛地处羌塘高原大湖盆地带，全县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空气稀薄、降雨量少、日照充足，境内北部是辽阔的无人区。尼玛境内湖泊众多，均为典型的高原封闭性湖泊，其中当惹雍错是西藏三大雍错之一，也被称为“三最之湖”——最深、最蔚蓝、最早形成的内陆湖。

真正站在当惹雍错边时，便会对“最蔚蓝”有了真切感受。虽然天气阴沉，但湖面仍呈现出蓝绿交融的色彩感。当惹雍错位于尼玛镇西南约150公里，形如鞋底，三面环山。从东岸远眺，矗立在当惹雍错西岸的达果雪山连绵不绝，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深沉地仿佛在讲述一个远古的故事。《走进那曲》一书形容其“一列七峰，山体黝黑，顶覆白雪，形状酷似七座整齐排列的金字塔，人称达果七兄弟或勇士七军”。当惹雍错和达果雪山是承载着古象雄文明和本教文化的地理标志，也是现代化旅游业发展的重点区域。

图为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的当惹雍错和达果雪山摄影：赵钊

图为当惹雍错岸边的玛尼石堆摄影：赵钊

当惹雍错岸边，古老的小乡村文布南村静看岁月变迁。如今，这个只有300余户、1000多人的村庄，石屋、耕地、民宿最为有名。

图为远眺文布南村摄影：赵钊

图为文布南村村民在家门口摄影：赵钊

图为文布南村的小女孩摄影：赵钊

村里现有保存完好的古石屋遗迹。石屋使用块状石片、黑岩、泥土和水铸造而成，是从象雄时期传承下来的建筑文化。如今，保存较完好的石屋只有31间，“文部石屋营造技艺”已成为西藏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图为文布南村中的古石屋摄影：赵钊

在以牧业为主的那曲，文布南村的生产形态却是半农半牧。在紧邻湖畔的地块上，有一层一层类似梯田的丰沃田地。青稞、土豆、芫根等农作物排列整齐，生机勃勃。每到农耕、农收时节，村民们举行隆重的仪式庆祝，在4700米的藏北草原演绎农耕文化。

图为当惹雍错旁边的耕地摄影：赵钊

图为文布南村产出的两种青稞摄影：赵钊

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文布南村也成为旅客入住赏湖的最佳地点。鳞次栉比的各色民宿成为当地村民增收致富的途径之一。2020年，文布南村小伙子永忠接手了家里的民宿生意，咬咬牙贷了款，把“大通铺”改造成拥有24个床位、11个房间的家庭式旅馆。“现在每年3月开始到10月生意都可以，尤其是7月到10月，房间供不应求。”永旺不仅自己把生意做了起来，还带动村里其他人干民宿：“从设计到装修都参与了。”当被问起帮别人搞民宿是否收费时，他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都是免费的，就是帮村里人忙啊！”